第(1/3)页 那是一个寒冬腊月,少女林婉蜷在街角石狮后,怀里紧紧搂着一个青瓷罐。 “他爱吃酸。” 少女林婉一边哈气,一边自言自语,她盯着青瓷罐里装着的青杏,露出了羞涩的笑。 而后不知过了多久,一位挑灯少年的身影晃进长街,少年肩头落满碎雪,苇杆架上几盏素纱灯随他的步伐轻颤,像一只只停落的白鸽。 少女林婉笑着跑过去,怀里紧紧抱着瓷罐,“沈…沈家哥哥。” 少年卸下灯架,哈着白气搓手:“小娘子要买灯?年关价贵,最便宜的兔儿灯也要十五文。” 少女林婉红着脸摇了摇头,吸了一大口气后将瓷罐往前一递:“给…给你的。” 少年怔了怔,然后把挑灯的担子放下,双手接了过来,他笑着露出了两颗虎牙:“给我的?” 少女林婉的脸越发红,她慌忙低头:“上元节那日…你送我菱花灯,我…我…” “沈五郎!” 一个穿着桃红袄子插着金蝶翅钗的少女娇呼一声,而后走了过来,她亲昵地拽住少年袖角,撒娇道:“不是说好留盏美人灯给我嘛!” 少年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他手一抖,瓷罐“咣当”摔在了青石板上。 青杏滚进雪泥里,像春光溺死在了冬日里。 “对不住啊小娘子,我没拿稳,多谢小娘子的好意啦。”少年尴尬赔笑,而后介绍:“她叫阿云,是我们里正家的女儿。” 唤阿云的少女瞥了眼满地狼藉,笑出声:“五郎最不爱吃酸的。五郎,我给你带了栗子糕,用的可是广南的黄金栗,洛郡的鲜花蜜。” 雪粒骤然密集,少女林婉僵在原地。 少年手忙脚乱地收拾灯架,“要收市了,小娘子且回吧…阿云,你的美人灯!” 街口的鲤鱼灯被随意塞进货堆,苇杆发出几声轻响。 天地俱白,少女林婉慢慢蹲下身,拿起混着雪水泥浆的青杏,缓慢地缓慢地放入了口中。 暮色浓稠,铜盆里未燃尽的纸钱被穿堂风卷起,少女林婉穿着素衣跪在林家祠堂。 “哭甚么!”林老爷的戒尺抽在少女林婉的肩头,“为个贱民值得?” 少女林婉仰起脸,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我…我是恨自己天真。” “错!”戒尺挑起了少女林婉下巴,林老爷的面容在苍白月光下显得诡异又慈祥,“你该谢他——你今日所作的《薄幸郎赋》,难得有了几分才情,有了些贞女气性。” 雪夜孤鸟掠过祠堂,供案上的白蜡突然爆出烛花。 少女林婉长久地盯着林老爷以及其后的母亲牌位,而后嘴角慢慢慢慢地弯起了弧度。 “原来是这样。“ 少女林婉说,原来是这样。 —————————— “为什么…要戳穿?”‘林婉’失神落魄地喃喃自语,手里捏着的那块儿碎瓷片扎得更深,“你明明可以继续骗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啊?”‘林婉’颤抖着将手中的瓷片刺入了徐湛的心口。 而徐湛则不躲不闪,他垂眼看着没入胸口的碎瓷片,眉眼平静,无动于衷。 【废土捡垃圾】:呃,所以所以,林婉并不爱徐湛?她只是做戏给众人看?什么几年的痴恋等待,都是骗大家的?甚至她连她自己都骗?疯子疯子,真是个疯子! 【犹格泡泡茶】:唉,可甘用一生去自导自演一场情爱,又怎么不令人唏嘘呢? 【白无常的粉底液】:而且这个徐湛明明能逃却自愿赴死,又怎么不算另一种深情? 【废土捡垃圾】:所以,徐湛爱林婉?不是吧……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法老VIP木乃伊】:无话可说……两个疯子锁死吧…… 【薛定谔的观测者】:未观全貌,不予置评。(提示:还有人物未出场。) 【废土捡垃圾】:对哦!缝合怪呢!缝合怪不是会被动参演这个故事吗?怎么都快到大结局了,还没看到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