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次相遇-《我梦中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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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海盗不是一般的海盗,他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他;耍起赖来,十岁小孩子都比不上他;发起火来,十盆水也浇不灭他;嘴巴恶毒起来,十个肺都会被气炸……”
田可然还想继续往下说下去,见林恳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滑了下去。
田可然笑笑,“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海盗也有他柔情的一面,当他固执时,你只要温柔地看着他;耍赖时,你只要哄着他;发火时,你只要抱着他;嘴巴恶毒时,你只要夸夸他,他立刻就会变成天使,让你不得不被他吸引,心里只想宠着他,疼着他,所以……我愿意成为他的午夜灰姑娘,在午夜钟声未敲响时,让他成为我的骑士。”
“太好了,你们俩约会去吧!”主持人和左、右两群人都高声欢呼起来,“站中间的这几位,你们要改变你们的初衷吗?”
午夜灰姑娘的游戏还在进行着,林恳不管马洛还留在现场,拉起田可然的手就跑。
林恳开着车载着田可然漫无目的的四处跑,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只会对着田可然傻笑,风吹过身旁时,他高兴地大声叫喊。
田可然看着身旁这个已经处在半癫狂状态的人,也只好跟着他叫,由着他开着车四处疯跑。
田可然的手机响了,是箐姐打来的,她告诉可然活动结束了,自己一无所获,她先回去了,让可然好好玩。田可然这才发现马上就要到子夜了。
“林恳哥,玩够了,送我回去吧。”
“今晚住我那儿,明早把你送回去。”
“不行,我今晚要是不回去,有一个人会睡不着觉的。”
一个紧急刹车,林恳把车停在路边,“你跟别人合住?”
“嗯,怎么了?”
“男的还是女的?”林恳的语气急燥。
这家伙怎么还是这样,半年了,一点儿也没改变,“这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林恳来火了,“田可然,你如果是和男人合住的话现在就带我去,把你的行李全搬出来,不要等我对你发脾气。”
“林恳哥,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不是所有的男人见了我都对我有兴趣,别把人家都想成色狼,就你一人是君子。”
“我不管,你住哪儿,我们这就走。”林恳刚要发动汽车,田可然打开车门下了车,伸手去拦出租车。
林恳急了,拔了车钥匙,也跟着下车,挡在田可然前面,“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我自己回家,不早了,林恳哥你也回吧。”
“你非要这样对我吗?一走就是半年,没半点音讯,今天刚见面你就跟我闹,你要是存心想折磨我你就直说好了,不要这样忽好坏地对我,你这样很残忍,知不知道?”
“残忍?”田可然看着林恳,手指向林恳的心脏,“你这儿很疼吗?”
“不疼吗?这是我的心,我疼时你怎么会感受得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冷血吗?”
林恳忍不住对田可然大声吼起来,半年来对田可然的思念瞬时爆发,她怎么会知道他想她时心会有多痛,痛得只能抱着粉红猪来安慰自己,这个把他打入相思深渊的女人居然还会问她疼不疼。
“如果你会疼,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受?当你用这种不信任的口吻跟我说话时,我有多疼你知道吗?尽管我明白你是想保护我,可是你让我看到更多的是不信任。”说完田可然打开拦下的出租车,坐了上去,没等林恳开口就让司机开车了。
看着远去的田可然,林恳气得跳了起来,一把扯下唇上的假胡子扔在地上猛踩了两脚。
“你这个笨女人,知道我是想保护你,你还跟我叫什么?老老实实地接受我的保护就好了……再说,我有说不信任你吗?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好心当成驴肝肺。”
坐在驾驶位的林恳仍未从刚才的争吵中清醒过来,一人坐在车里发闷。
“呵,真的是午夜骑士啊,十二点的钟声一过,灰姑娘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疯了,我真的要被你折磨疯了,田可然,你这个冷血的、自私的、没良心的坏丫头……”
林恳猛地用手捶向玻璃窗,全身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可然,我的心好痛,你怎么刚说过的话就忘记了,你不是说我发火的时候你只要抱着我,我耍赖的时候你只要哄着我,我嘴巴恶毒时你只要夸夸我,我就会变成一个只想被你宠的天使吗?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你这个坏丫头……”
入夜,林恳又要失眠了,只好把粉红猪放在枕头边,靠着它慢慢进入梦乡。
田可然回家时,看到边庆红一边在背英语单词一边在等她,两人洗漱完上床,边庆红一会儿就睡着了,田可然却无法入睡,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滴入枕头里。
“林恳哥啊,我该怎么办?我该不该告诉你我的病情呢?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看到你成熟的一面,让我在向你坦白以后不用担心你会做傻事,你就不能让我走得安心一点吗?”
父亲田健强打来电话,告诉可然,她的一位初中同学夏星辰最近几日恐怕会来找她,田健强说那位同学看上去挺可怜,从别的同学那里得知可然在北京打工,就找到家里来了,希望田爸爸帮帮忙,能不能看在同学的份上,让可然在北京也帮忙找份事做。既然是同学,田健强想都没想就把可然的电话号码和北京的住址告诉了她。
挂了电话,田可然的心如加上了千斤砝码,特别沉重。
这个夏星辰说来也确实是个可怜人物,从小父母离婚,父亲娶了个后妈,后妈还带了个弟弟来,姐弟俩吵架、打架是家常便饭,后妈虽不责骂她,但总是给她冷脸看。父亲嗜酒如命,他这一嗜好也正是前妻与其离婚的主要原因,一喝醉就爱乱打人,夏星辰和她母亲经常被他打。好在父亲那些年生意不错,赚了些钱,所以吃的、用的方面他倒没亏待夏星辰。那个后妈恐怕也是为了钱才跟他爸结婚的,但父亲发起酒疯来,夏星辰还是免不了要挨打,夏天她在学校不敢穿短袖,由于无人管她,她常常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来学校,漂亮的衣服也常常是穿得黑乎乎的才换,再加上她的成绩一般,班上的女同学都不愿意与她玩,说她身上有股味儿,而男同学更是取笑她是“乞丐婆”,她的性格越变越倔强也越变越孤僻。
田可然刚上初中时名声就很响了,除了自身因素外,还仰仗她那两位出色的哥哥和表姐,每次哥和姐来学校接她放学时,就引爆无数羡慕的眼球。那些想多看几眼田可诚的小姑娘常常缠着田可然,不是假装说老师讲的没听懂就是说作业不会做,让田可然周末教她们,田可然也明白她们的心思,答应了几回,其他时间就说要跟哥哥、姐姐周末去游玩。那些去过田可然家领略过田家哥哥灿烂笑容和温柔声音的女同学不时会在教室里大肆宣传田家哥哥的好,侧耳旁听的人里,有一人听得特别仔细,她就是夏星辰。
其实,田可然原来并不讨厌夏星辰,只是觉得她有点儿邋遢罢了,上体育课搬运动器材时,她还会叫上夏星辰一起去。可是,后来的一桩事,彻底改变了田可然对夏星辰的看法。
有一天傍晚放学,哥没来接她,只有姐来了,回到家一看,哥早回来了,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显得焦躁不安。田可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刚开始问田可诚时,他一直不说,后来问得急了,他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田可然。
原来中午夏星辰到学校来找田可诚,说田可然把餐票弄丢了,所以田可然在她家吃的饭,可是,刚吃过饭田可然就口吐白沫,家里没大人,她不知道怎么办,这才急忙忙地赶来找哥哥。
田可诚一听妹妹出了事,想都没多想就随夏星辰到了她家,关上门的那一瞬,他意识到上当了,令田可诚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女生居然当着他的面,脱衣勾引他。气极了的田可诚呵斥她穿上衣服,她非但不听,还跑过来抱住田可诚的腿哀求他做她的男朋友,说自己第一次见到田可诚时就爱上了他。
田可诚反问她什么是爱,夏星辰站起来从桌上摸出一把水果刀割向自己的手背,说爱就是愿意为对方去死。田可诚哭笑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电视真是毒害不少青少年啊,这么小的小女生懂得什么是爱呀,他夺下她的水果刀,从房间里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包扎了一下夏星辰的伤口,劝她别做傻事,自己不可能与她做男女朋友,以后也不要撒这样的谎来骗人了,末了还问她吃过饭了没有,如果没吃,他可以帮她下点面条什么的。
夏星辰傻愣愣地看着田可诚一言不发,田可诚见她不作声,也不想在她家多逗留,转身就要离开,身后传来夏星辰阴阴的声音:“不准走,你要现在走了,我就死给你看。”
田可诚回头看到夏星辰拿着水果刀对着自己的颈部,两眼含泪圆睁着。
田可诚愣了一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夏星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将近十分钟的对峙,谁都没有动一下,田可诚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小姑娘。
最后夏星辰终是挡不住这种让人窒息的氛围,放下水果刀,流着泪无力地说了句:“你可以走了。”
听完了田可诚的讲述,田可然震惊极了,难怪下午夏星辰没来上课。
田可诚拉着妹妹的手,一再叮嘱她,她的这个同学心理不健康,让可然离她远点儿,他怕有一天夏星辰会因为他的关系而伤害到可然。
这之后,田可然明显与夏星辰保持着距离,夏星辰也没对田可然做出什么不良的举动。
第二年暑假田可诚过世时,有好些同学到田家来安慰田可然,夏星辰没来。
如果爸爸不打这个电话过来,田可然几乎要忘记她还有个同学叫夏星辰。
林恳通过马洛得知化妆舞会上田可然的8号牌的名字是赵菲菲的,而那个“不知趣”的女人叫叶雨菁,这个叶小姐的主业是某公司的工会办事员,副业开了家雅芳专卖。
林恳来到菁姐开的店里时,田可然正在上班,今天的用户不多,边庆红在背stepbystep给田可然听,田可然偶尔纠正一下她的发音。
田可然似乎打不起精神来,眼神偶尔会有点恍惚,林恳走进店,边庆红眼尖,立马迎了上去,问林恳需要点什么?
林恳用手指向田可然,“要她。”
边庆红吓得捂住嘴看着田可然。
“林恳哥,别闹了,我现在上班。”
“好吧,什么时候下班?下班后我来接你。”
“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我得跟你好好谈谈。”
“你没反省好,我不跟你谈,下班后我要去看淑芳姐和镇海哥。”
“随你便,反正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林恳走出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了一个女人已经变得如此厚脸皮了,张一尘一直告诫自己要相信可然,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固执,为什么这么倔强,为什么明知他在想什么还要与他对着干??
李镇海的家,虽然来了两位熟客,但房间里的气氛似乎没想象中的热乎,林恳和田可然各怀各的心思,只有林淑芳不断地在夸可然的厨艺还是那么好,说日后她的宝宝认这个干妈可真是太有口福了。
晚饭过后,林恳送田可然回家,一看田可然住在条件这么艰苦的平房里,心里头就更气,这丫头到底又哪根筋不对路了,他那儿有现成的好房子她不去,偏要和别人挤这样的破地方,赵菲菲也是的,随着可然任性。
“可然,还是搬过来吧,这个地方哪象是人住的啊,连热水都没有,还要自己烧,冬天有暖气吗?如果没有,会把你冻坏的。”
“我不会在北京过冬的,林恳哥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自己要什么。还有,以后请不要再说刚才的话,如果这不是人住的地方,那么所有住这儿的人会怎么想?请不要随意评论别人居住的地方,条件再艰苦再恶劣也是一个家,有家的地方才有温暖,这种温暖的感觉不是由物质条件决定的……谢谢林恳哥送我回来,你回吧。”
林恳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可然,我不是要诋毁你居住的环境,你知道我是心疼你才这么说的,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居住环境,让你过得舒适点,看你过这样的生活,我心里很不安。”
田可然无奈地笑了笑,眼前这块木头对她一往情深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这么不踏实,以至于她无法开口对他说出一切实情。
“林恳哥,谢谢你,可是那一切都是你的,在我还没决定是否要无条件地接受你的赠与时,请让我自尊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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