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章 两清-《顶流男友塌房时,我被武馆大佬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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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担心明天醒来,又会被定义成什么东西的生活。”

    “我真的好累,燕先生。”

    “所以我放弃了!不是你抛弃我,而是我抛弃了你和这段感情。”

    她的声音又恢复成了平静无波的状态。

    燕楚僵在原地,嘴唇努力地蠕动着,所有的话语,所有急切想要证明的深情,都化作乌有,溃不成军。

    她的平静表面下,隐藏着多少惊涛骇浪般的痛苦与绝望?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让她独自承受了这一切。

    可他能就此放她走吗?他问自己的心,他的心在胸腔里发出凄厉的嘶吼——绝不!

    可看着她清澈却再无温度的眼睛,他生平第一次,感到近乎绝望的无能为力。即使在冰火洞里最痛苦的时候,他也不曾经历这样的绝望。

    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去焐热一颗已经彻底冰冷的心。

    而且她也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对了,你曾经说过我欠了你半条命和200亿。”她像是忽然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转身去随身的背包取出来一只精致的锦盒,推到他面前,“我准备了这个。收下它,我们从此两清,互不相欠。”

    燕楚机械地打开盒子,两颗半透明的,内里似有流光缓缓游动的红色丹药静静躺在盒中。

    “赤血丹!”他猛地抬头,瞳孔骤缩,几乎失声!

    他太清楚这是什么了——这种丹药是要用活人心血为引,日复一日抽取心血,历经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丹。

    失败率极高,而且供血者稍有不慎,就会血竭而亡!这是真正用命换来的东西!

    她怎么会有这种丹药?而且是两颗!

    看他震惊骇然的神情,她反而露出了一抹近乎温柔的浅笑,仿佛很满意他的反应:“看来这种丹药果然珍贵,听说能根治你的内伤隐患,还能延年益寿。”

    “你分了半条命给我,还有那些钱......我还你两条命,应该够了吧?”

    “谁告诉你这种邪门东西?你怎么炼成两颗的?”燕楚声音发颤,几乎无法成句。

    “我去问了你师妹。”清秋一笔带过,随意解释了两句:“虽然她讨厌我,倒是告诉我有这个方法。能炼成,可能是因为我体质有点特殊吧。”

    她顿了顿,像是在回忆某个枯燥的流程。

    “没什么复杂的,就是每天抽点血交给丹师。

    只是失败率极高,中间有几次血废掉了,只能重新抽,前后抽了......大概有大半年吧,只炼出这两颗。”她轻描淡写地仿佛只是去捐了几次血。

    每天抽一点血!

    她说得如此轻巧!

    可燕楚知道,炼制一颗赤血丹,几乎要耗尽一个成年人全身的血液精华。

    而她,为了炼成这两颗,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经历怎样反复的,近乎酷刑的抽取?

    所谓“失败,重新抽”,意味着她的身体刚承受完一次巨大的消耗,还未恢复,就被迫献出更多。

    这根本不是抽一点血,而是将她的生命元气,一点点剥离,熬炼,去填补一个她认为必须要去偿还的“债”!

    她等于被抽干了两次!

    所以她如今这苍白无力,弱不禁风的模样,根本不是因为寻常的劳碌,而是因为她真的,差点把命还给他!

    用这种最笨,最惨烈,也最决绝的方式。

    只为了跟他彻底划清界限,为了不再有任何牵连,她宁愿走到这一步,堵上自己的性命?

    燕楚握着锦盒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是激动,而是一种彻骨的寒意。

    他知道,这次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那个会为他哭,为他笑,会扑进他怀里的李清秋,是真的已经不在了。

    被他弄丢了。

    被他身后那个庞大,冰冷,充满规矩和算计的世界,彻底吞噬了。

    他坐在那里,望着对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第一次感到,自己输得如此彻底,如此万劫不复。

    “我走了,你多保重。”

    看燕楚如同雕塑般僵坐在原地,沉默如古井,清秋也并不想再多留。

    其实她对他并非仍在苛责和怨怼,那些激烈的情绪,早已在无数个独自煎熬的夜里燃烧殆尽。

    方才的失态,不过是积压太久的痛苦突然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她无法控制它的奔涌。

    但没有目的,也并不想挽回,她的心早就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冻原。

    她拿起背包,站起身来要走。

    燕楚却忽然像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也猛地起身,一把攥住她的肩膀。

    “不要走——!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声音嘶哑,带着濒死般的绝望。

    话未说完,竟失控地俯身,试图吻住她的唇,仿佛这是唯一能抓住她的方式。

    清秋猛地地偏过头。

    那个吻,带着疼痛和仓皇,只落在她冰凉的发丝上。

    “我拒绝,燕先生。”她的声音仍是淡淡的,连眼神波动都没有。

    “再见!”她抬手,毫不留情地推开他,走出了房门。

    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就像她一年前离开那栋别墅时一样,背影挺直,步伐决绝。

    当她刚走出了房间几步后,忽然听到一声极度压抑后,仍然裂开的,仿佛从灵魂深处撕扯出来的低吼。

    不是愤怒,而是如同受伤的野兽的嘶吼,声音不高,但痛极了,沉极了,带着血肉模糊的颤音。

    清秋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麻木已久的心竟然被一根看不见的针,轻轻刺了一下。

    不疼。

    却真切地,存在过。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继续向前走去,再也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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